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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15章  你又不是她（4000字）

    景瑟微微敛目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景笙也不允许她多言，掺和在里面。

    她这个哥哥总是这样，什么时候都想挡在她的身前，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。

    白睢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？

    景瑟想——

    以她对白睢的了解，那么白睢肯定会让柳妈妈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白睢曾经对她身边一个生了二心的婆子用过极其残忍的手段，他把这个婆子放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，每日都派人送这个婆子的丈夫和孩子身上的东西去。有的时候是手指，有的时候是耳朵……起初这个婆子还死不愿意认输，到了最后却彻底的崩溃了。

    那时闻小月和景瑟说，指挥使还不如杀了这个老妈妈。

    杀了？

    白睢才不会这样做。

    他擅长折磨人。

    柳妈妈虽然不如景瑟了解白睢，但是却也听说过黑云卫的处事作风。尤其是这几年来，黑云卫的名声愈发恶劣，没有几个人去了黑云卫所里，还能好好的走出来。

    柳妈妈提起张含玉，本来冷漠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笑意：“我这一生没有什么亲人，没想到到了临终的时候，居然还能遇见这样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从未想过，要救救我……因为我这个老东西，对你们而言，可有可无。”

    景笙语气坚定：“母亲既能护妹妹安稳，那么——我也能。”

    柳妈妈说到这里，看着景瑟和景笙说：“姑娘留给我的东西，我愿意拿给你们。我不求你们能饶恕我的性命，但是我只求你们——不要再去冤枉表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柳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就像是在告诉景瑟和景笙，白氏不愿意生下他们，是因为碍于景家的地位和其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姑娘还写了信。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我在外院的日子，即使活的痛苦，我还是想坚持下来。姑娘吩咐我的事情，我还没有做完……五少爷口口声声说心疼我这个老婆子，可是我每年冬日都快冻死的时候，五少爷又在哪里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东西只有我知道，若是你们要杀了我，那么这些东西，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和母亲长的像吗？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知道升米恩，斗米仇。如今看来，还是我明白的不够透彻。”

    白氏不愿意景瑟和景笙和自己的容貌相似。

    “我曾听人说岭南那边有个角儿演什么像什么，我觉得这个角儿和柳妈妈演的应该差不多。”景瑟笑，“说吧柳妈妈，为何要这样对我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还说，她是真的厌恶景家的人，若是可以，她的牌位都不愿意放在伯府的祠堂里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不喜欢你们，所以讨厌你们和他长的一样。她在临终前的那段日子里，每日都和我说，往后不愿意看你们和她长的一样，求我要在你们的膳食里放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四小姐……”柳妈妈看着景瑟，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，“我现在算是明白了，为何我在你的膳食里放了那么多东西，你的容貌却依旧没有半点改变。你是早就知道了吗？今日的一切，是你和五少爷设下的局，你们知道我会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别伤心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是真的要走了，而柳妈妈却有些慌了，她朝着景瑟大喊：“姑娘留了东西给你们，说是来日可以护你们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屋内，柳妈妈撕心裂肺的大喊，“四小姐你怎么如此恶毒？你为什么一定要害表小姐，她是无辜的啊，她还是个孩子，你怎么能害她。”

    景笙停下脚步，看着柳妈妈：“你诬蔑我的母亲，又陷害我的妹妹，更是想要了我们兄妹的性命。还口口声声说我们不配！你的话，我已经不相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你们，姑娘不会过的那么累，若不是你们，她会是高高在上的贵妃——甚至是皇后。可是，因为有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柳妈妈继续说：“四小姐八岁的时候就和姑娘长的越来越像了，我心里害怕……我想着要是亲自毁了四小姐的容貌，那不是等于要了四小姐的性命么？”

    景笙顿下脚步，借着淡淡的月色看着景瑟的面容。

    一个母亲恨自己的孩子，无论是那个孩子都不愿意听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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