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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些臭味，Ethan觉得自己可以记一辈子。

    太臭了，臭到最后他都快要不能呼吸了，每吸一口都觉得被那股臭气从头到脚凌辱了一遍。

    太难受了，脑袋晕得快要裂开，胃里翻江倒海，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。

    换做以前的他，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了博取一个女人的同情，跑来翻垃圾堆。

    但现在的他，满脑子想的却是，他够不够可怜？

    够不够勾起李里的怜悯？

    李里会心疼他吗？

    会可怜他吗？

    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保护她才做的，会感动吗？

    他猜她会的，她一定会的，他的Lili那么善良心软。

    从垃圾堆里出来，他将自己关在浴室几个小时，整整洗了几个小时，他都觉得去不掉身上沾染上的那股恶臭。

    太臭了，臭到他开始担忧。

    李里会讨厌这股味道吧，她会因为这股臭味嫌弃他吗？

    万一她嫌弃他了怎么办？

    不行，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，不能让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拉斐尔说李里来看他了的时候，他慌张了，他不要她现在进来，不要她闻到他身上那些难闻的味道，他只想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眼前。

    为了能够把自己洗得够干净，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，久到最后失去意识。

    等他再次醒来时，人已经在床上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，但房间里没有李里的身影，心脏在这一刻开始变得紧张。

    她是走了吗？

    她还会再来吗？

    他闻了闻自己身上，已经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了，他可以见她了。

    他想要抱抱她，想要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的脑袋好晕啊，好想见她。

    可是她没来，他等了很久她都没来，直到许曼君告诉他，李里从头到尾都没来看过他。

    甚至连昨天他在浴室时，李里都没有出现过，是拉斐尔骗他的。

    那是比失望更让他难受的情绪，是他过往人生中经历过让他最难受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，许曼君夺走他喜欢的小狗时，夺走他喜欢的玩具时，夺走他唯一的朋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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