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开心得几乎又笑又跳,又怕吵到宇文昙休息。 衣不解带的照料,醒来后的宇文昙看了她半眼,然后吩咐随从季青,“军营重地,把不相干的人叉出去。” 她心灰意懒,原定第三日就启程返京,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。 不料第二日夜里,大帅营帐里丢失了兵符,翡翠雕龙和田玉扳指,宇文昙第一时间把韦墨琴扣起来,严刑逼供,让她说出兵符在何处。 她惊慌失措,一遍遍地解释,绝对没见过也没动过什么兵符,可宇文昙的面容有如千年寒冰,不理会她的哀求,只是冷冷看着长鞭一次次挥落在她身上。 五日之后,她被从刑架上放下来,昏迷中,她感觉有人把她抱到松软的狼皮软榻上。她能嗅到轻柔芬芳的木兰清香,这是宇文昙的味道,于是她在睡梦中流着泪笑了。 她以为宇文昙回心转意,终于开始心疼她了。 半梦半醒之间,她听见随从季玄问:“殿下为何这样对王妃?” 宇文昙说:“营里只有她是外人,依常理而论她的嫌疑最大。” “可殿下藏起兵符,只是为了应对朝廷派来的监军,何必非得假戏真做?” “既然做戏,当然要做全套。” “殿下为什么不事先告诉王妃?虽然鞭子做过手脚,打在身上不太疼痛,可王妃似乎一直伤心于殿下不相信她。” 停顿了片刻,对韦墨琴而言这是一百年,她听到了宇文昙的真实答案—— “有的人你对她越好,她越是得一想二,还不如从头里斩断这种可能。” 韦墨琴终于心死如灰。 原来如此,原来根本没有人偷走兵符! 原来,当她一遍遍苦苦哀求,“真的不是我!殿下,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,但你一定不要放过真正的贼人,那样才能寻回兵符!”原来那时候宇文昙就知道她是无辜的! 原来宇文昙不但对她没有一丝的夫妻之情,还把她当成一个包袱,一个极讨厌又甩不脱的人! 原来她为他付出一切,到头来只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中! 他重伤,她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服侍着,一回回晕倒在榻边,醒来时还是晕倒之前的跪姿; 他被大夫说成无力回天,只能再撑一夜,她的手镯里藏着毒药,她情愿与他同死; 他逆练玄功疗伤,中途走火入魔,她情愿伤在他的掌下也不想他弄伤他自己。 到头来只换得他一句,“有的人你对她越好,她越是得一想二。” 她惨笑,重复着他的话,在受刑的伤好之前就离开了军营。 她不想再回毓王府,也没有娘家可回。天大地大,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。 她昏倒于街头,被送进药铺,才知道自己已有了宇文昙的骨肉。 这个消息是一泓甘泉,能救活一个在沙漠里走到绝望的人。于是,她又回到王府当她那个有名无实的王妃,期待着这个融合他和她的血液的孩子降生。 第(3/3)页